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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北靜王府開年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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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溶聞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只要不是要跟他搶玉兒便好,不過水溶心內想著即便是要搶玉兒,也搶不走玉兒的心,只是有一個人能護著玉兒,水溶還是很高興的,何況是這樣一個武功高手。兩個人過完招,正巧有小丫頭過來請三人用飯,水溶和歐陽子逸便收拾好了去了飯廳,因為大家都熟悉,所以還在一處用飯,今日的晚飯是林立親自做了讓林城送過來的,所以林城也過來了,因為人多,雪雁便做主放了兩桌,中間用屏風隔開了。

因為下馬車時的烏龍事件,原本話多的如雪也安靜下來,水溶則因為不能跟黛玉同桌吃飯而郁悶,故也不多話,歐陽子逸與如雪一般,於是眾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。飯後,黛玉便讓如雪帶了巧姐去歇著,巧姐卻想喝如雪,歐陽子逸玩會,看著巧姐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渴望,如雪和歐陽子逸自然不會退卻,兩個人便帶了巧兒出去玩。說來也怪,如雪歐陽子逸兩個人一走,氣氛立刻好了很多,眾人說說笑笑的過來許久。

水溶則送了黛玉回臥房休息,雪雁和如煙收拾碗筷,紫鵑也要幫忙,卻叫如煙趕了出去,紫鵑看了一眼正在門口等著的林城,便紅著臉走了。馮紫英則送了惜春迎春兩個回了院子。晴雯則在小廝的保護下回了自己家。

第二日一早,黛玉很早便睡醒了,於是也沒有驚動一旁的紫鵑,紫鵑穿好了衣服便出去;了。又聞到陣陣臘梅香,便循著香氣去尋梅花。走了一會,沒看到梅花,卻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在練功,正是如雪和巧姐。

遠遠望去,巧兒正在跟著如雪練一些動作,如雪練得久了,每個動作做出來都很是飄逸,而巧兒卻是初學,每個動作都比較生硬,不過巧兒活潑可愛,雖然動作生疏但是也別有一番韻味。黛玉便一邊走一邊看,一直到了跟前,如雪和巧兒兩個才看到黛玉。兩人忙與黛玉問好,黛玉為巧兒擦了擦汗道:“你們兩個倒是勤快,這麽早就過來練功了。”又問巧姐道:“巧兒累不累?”

巧姐笑道:“姑姑,巧兒一點也不累,如雪姐姐教了我好多。姑姑,巧兒以後能不能跟如雪姐姐一樣厲害?”黛玉輕笑道:“姑姑聽說練武功可是件很辛苦的事情,巧兒能吃得了這個苦嗎?”

巧姐聽了笑道:“巧兒可以的,姑姑,是不是巧兒能吃苦,就能跟如雪姐姐一樣厲害?”黛玉笑道:“這個就要看巧兒的努力了,不過姑姑相信巧兒一定能達成心願的。”如雪笑道:“姑娘,巧兒學得很認真,而且如雪瞧著她極有悟性,比如雪剛練功是強多了,如雪相信假以時日,巧兒一定能成為高手。不過如雪武功到底不如歐陽公子,若是歐陽公子教巧兒,巧兒的功夫會好很多。”

黛玉聞言笑道:“我先與鳳姐姐商議一下,若是他們同意巧兒練武,再去找子逸哥哥說吧,不過如雪,我覺得你已經很不錯了,聽子逸哥哥說你是女子,能練成這樣已經很是不錯,若不是因為一直在王府之中,說不定咱們的如雪也是聞名天下的女俠了。”

如雪聽著黛玉的誇讚,心裏很是不好意思,她一向大大咧咧的,但是特別怕別人誇讚,黛玉又笑道:“如雪姐姐,昨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?能和我說說嗎?”

如雪看著黛玉一臉的關切,心裏既是感動又是害羞,感動的是黛玉沒有舀著主子小姐的架子問她,而是如朋友般關心,害羞的是昨日之事真的不知道如何對黛玉講。黛玉見如雪面有難色,便知道怕是如雪不好意思開口,便笑道:“如雪姐姐,你別緊張,若是哪天你想說了便告訴我,不過若是真的有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扛著。”

如雪忙答應了,黛玉便站在一旁看如雪巧姐兩個人練武,時不時的也比劃幾下,不多時,天漸漸的紅了,便看到紫鵑跑了過來,氣喘籲籲道:“姑娘,你怎麽自己起來了,可嚇壞我了。”

黛玉覺得心中一暖笑道:“在自己家裏有什麽可害怕的。今天醒得早,看你們都睡著呢,便自己出來溜達會。”紫鵑笑道:“我一早醒來發現不見了姑娘,真是嚇了一跳,又在明珠園裏找了一圈沒找到,幸虧有個小丫頭說好像看到你在這邊,我才急急的跑了過來。”如雪笑道:“紫鵑姐姐嚇壞了吧。”紫鵑笑道:“知道小姐沒事便好。”

黛玉看看東方漸明忙笑道:“天亮了,咱們回去吧。如雪姐姐,你們練了一個早晨,也休息會吧。”

如雪笑道:“可不是,今天剛過卯時便出來了,如今也有一個時辰了。難得的是巧兒一早晨都沒叫累。也好,今日便到這時,明日一早在練功吧。”

巧姐也累了,忙答應了。她原本嬌生慣養的,便是賈府被炒後也不過是在牢裏呆著,實在是沒做過這麽多的運動,今日也只強撐了一口氣,如今聽到如雪說休息,立刻松懈下來,只拉了如雪的手,跟在黛玉紫鵑後邊,往明珠園走去。

一日無事,因為第二日是北靜王府請客的日子,北靜太妃在初五下午便接了黛玉去了北靜王府,黛玉舀出早就為北靜太妃準備好的禮物,惹得太妃連連誇讚黛玉細心孝順。黛玉又陪著北靜太妃看了看第二日年酒上需要準備的東西,一一瞧好了,才坐下來說些體積話。

晚上黛玉自然是住在蘭馨苑中,蘭馨苑的丫鬟們一直都在,如今見了黛玉都很是高興,請安的請安,問號的問好,黛玉也舀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紅包,惹得一幫小丫鬟們高興的不得了。晚上紫鵑準備好了第二日黛玉要穿的衣物,黛玉便早早的歇息了,畢竟第二日會很累。

第二日一大早,北靜王府便在雞鳴聲中早早起身,準備一切事物。黛玉也早早的起來陪著北靜太妃用了早飯。剛過巳時,便又賓客上門,不過因為年年都會有這麽一天,眾人便依著規矩,該幹嘛幹嘛,倒也不忙亂。

賓客陸陸續續的來了,男賓自然由水溶和管家水安招待,女賓則有徐嬤嬤如霜和北靜太妃招待,只是今年還有黛玉幫忙,畢竟黛玉現在是北靜太妃的義女,雖說和水溶已經定情,卻還沒有定親,因此倒也合情合理。徐嬤嬤和如霜不愧是北靜王府的首席丫鬟,處理起事情來有條有理,讓每位來客都高高興興的。

北靜太妃陪著幾位王妃太妃誥命夫人說話,這些人雖然是客人,但是除了長公主,倒沒要那個比北靜太妃的品級高,所以與其說北靜太妃陪著她們,倒不如說她們陪著北靜太妃說笑。每位誥命夫人自然還帶來了自家的女兒,而且每個人都花枝招展的,希望留給北靜太妃一個好映像。自然也有誥命夫人們不遺餘力的誇讚自己的兒子,有的甚至是拉了黛玉的手誇讚。這些人便是想為自己家的兒女牽紅線的。梅花宴之後,黛玉便俘獲了無數公子的心,而水溶則成為眾多京城閨秀的夢中情人。

北靜太妃自然看的出來眾人的意思,只是黛玉和水溶都很優秀,別人這麽想也是正常的,況且今日是北靜王府做東,自然不能失了顏面,北靜太妃只得強自忍住了。長公主卻拉過黛玉笑道:“你二嫂子可是想你得很,只是她今日不能過來,來時還托我給你問好,還說要問問你為何不去看她。”

黛玉笑道:“姨姨,最近實在是事情太多,過一段時間玉兒一定親自去看慧姨和二嫂子,可好?”長公主笑道:“這才是好孩子。”又問了黛玉一些瑣事,黛玉一一回答了。其餘的誥命看著長公主如此喜歡黛玉,更加堅定要竭盡所能讓黛玉進了自己的家門。黛玉真核長公主說這話,便見西寧王妃,南安王妃過來了,同來的還有雨萱雨婷兩位郡主和探春。探春已經被封為和安郡主,不出一個月便要遠嫁他國,南安王妃念著探春的犧牲,便帶她過來,也是為了讓她能好好地和黛玉聊聊天。

在座的誥命忙與西寧王妃南安王妃和三位郡主行禮,雨萱雨婷和探春也給北靜太妃和長公主見了禮。黛玉還沒來得及跟雨萱打招呼,便見又進來幾人,卻是二公主和她的女兒蜻蜓翁主,忠順王妃和忠義王妃以及東平王妃和齊雅蝶。眾人再次行禮,黛玉輕嘆一聲,這邊是身在皇家的悲哀,見了誰都要行禮,煩啊。

一時禮畢,便有些品級低的夫人帶著自家小姐去了偏廳,黛玉見了忙笑道:“娘,玉兒去陪著各位夫人小姐。”黛玉話音剛落,便有一些小姐也去了偏廳,雨萱雨婷好久沒見黛玉,自然想念,還有探春和王靜秋,這幾個人一走,別的小姐們也紛紛出去。長公主笑道:“還是玉兒懂事,這些姑娘們若是在這裏坐著,豈不是被我們這些人 悶壞了。”

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,還有幾位夫人見長公主都在誇讚黛玉,便開始也說起了黛玉的奉承話。北靜太妃和長公主聽得都很是高興,說著說著便說道了幾位郡主,其中一人感嘆道:“幾位郡主站到一處,真是美得很,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。”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。

不說北靜太妃這裏一片歡聲笑語下有多少暗湧,只說黛玉陪了這些小姐們去了偏廳。因為這些小姐們大多見識過黛玉的才藝,心裏倒也佩服黛玉,何況黛玉旁邊還陪著雨萱雨婷兩位貨真價實得郡主,還有探春這位名義上的郡主,更何況還有王靜秋,她可是未來二皇子妃,也就是太子妃的最可能的人選,這些小姐們自然不會與黛玉別著來,只除了兩個人,那邊是東平王府的郡主齊雅蝶還有就是黛玉探春的熟人,史侯府的史湘雲。

史侯府作為侯府,自然也收到了北靜王府的帖子,史湘雲便跟著自己的嬸子到了王府之中。到了以後卻發現,原本一直討厭的林黛玉竟然成了香餑餑,每個人都捧著她,有有人跟她說賈府被抄家全是因為這個林黛玉,史湘雲對於黛玉便多了新仇,至於舊恨那邊要歸於賈寶玉身上了,史湘雲一直很是喜歡賈寶玉,無奈有黛玉和薛寶釵珠玉在前,她史湘雲只能是個陪襯,如今薛寶釵據說已經進了大牢,成為妓女,林黛玉便成了她心目中唯一的敵人。

而黛玉見了史湘雲,便想起來賈史氏對於自己外祖父,娘親和弟弟做的惡事,只是史湘雲到底是個無關的人,黛玉只強忍著心中的悲憤,給史湘雲打了個招呼,沒想到史湘雲卻理也不理,只把頭一偏,冷聲道:“我可當不起你的禮,老祖宗對你那麽好你都能害死她,你就是一個白眼狼。”

史湘雲本身嗓門就大,一句話說的偏廳裏的人都聽見了,黛玉心裏氣急,當下便回道:“賈府之事到底是為何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,史小姐還是不要信口開河。今日是王府做東,作為主人我可要原諒你一次,只是史小姐若是執意不改,失了為客之道,也別怪我不念著姐妹之情。”

史湘雲大聲道:“誰稀罕你的姐妹之情老祖宗對你那麽好,你都忍心害死她,你就是個白眼狼。”黛玉還沒說話,便聽雪雁怒道:“那賈史氏對我們小姐好?毒害我們小姐的娘親幼弟,侵奪我們小姐的財產,往我們小姐的藥丸裏下毒便是好嗎?史小姐,別以為聲音大便是有道理,再說了,你這會子站出來給你的老祖宗抱不平了,你的表哥表姐在大牢裏時怎麽不見你打抱不平?你的表哥表姐如今已經出了大牢為何你不去幫忙。別在這裏指責我們小姐,因為我們小姐做的遠比你多,因為你根本不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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